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,可是看到霍祁然,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;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,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。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,一边微笑回答道:周六嘛,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。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