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拿出没写完的练习册,翻开铺平,顺便回答:说得对。 孟行悠想不出结果,她从来不愿意太为难自己,眼下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就不想,船到桥头自然直,反正该明白的时候总能明白。 迟砚写完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了眼:不深,挺合适。 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 迟砚:没有,我姐送,马上就到,一个红绿灯。 孟行悠蹲下来,对小朋友笑:你好呀,我要怎么称呼你? 不用,太晚了。迟砚拒绝得很干脆,想到一茬又补了句,对了还有,周末你和楚司瑶不用留校,回家吧。 迟砚的笑意褪去,眼神浮上一层凉意:哪条校规说了男女生不能同时在食堂吃饭? 难得这一路她也没说一句话,倒不是觉得有个小朋友在拘束,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,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,那就不好了。 白色奥迪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,打扮干练,扑面而来的女强人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