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也是,我都激动得昏头了,这个时候,她肯定早就睡下了,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,到时候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,你就能见到你的亲孙女啦!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