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回首看这一切,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堪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 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,周围的人都在熟睡,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。 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 好一会儿,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: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,可是画什么呢? 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,此刻一一浮上心头,反复回演。 直到栾斌又开口道:傅先生有封信送了过来,我给您放到外面的桌上了。 听到这个问题,李庆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,下意识地就扭头朝后院的方向看了看,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,道: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?